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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50.「愚蠢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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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,鳳凰社的所有人被小天狼星帶來了陋居。

闊別哈利半個多月沒見的羅恩叼著牙刷就沖進了草地,他套著條紋睡衣,口齒含糊不清的去擁抱哈利,牙刷頭差點捅進喉嚨裏。

“當心點,孩子。”小天狼星拍了拍他們的背,擠進陋居狹小的門。

莫麗端著托盤從樓上下來:“噢布萊克——路上有沒有?”

“沒有,沒人知道。”小天狼星渴壞了,捧起茶杯喝了幾口。小小的客廳一下子擠滿了人,可是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。

鳳凰社傾巢出動是為了一件喜悅而快樂的大事,籌備比爾和芙蓉的婚禮。

陋居旁搭建起白的帳篷,支撐的木桿上紮滿白色金色的鮮花,四面垂著紫紗。同樣紫色的地毯鋪在大帳篷的入口處,金色氣球攥在弗雷德和喬治手裏,韋斯萊一家除了查理和珀西都聚齊了,四處忙碌。

艾希莉和比爾不相熟,對芙蓉和她的妹妹加布麗反而更親近一些——她愛聽芙蓉講一些法國的風情故事。加布麗並不太會講英文,常常羞怯怯的跟在艾希莉或者赫敏身邊。

金妮擡頭望著客廳裏韋斯萊家族鐘表,珀西的那一根指針卡在「極度危險」一欄,格外紮眼。艾希莉臂彎裏捧著幾塊幹凈的桌布,從樓梯上走下來:“在想你哥哥嗎?”

“珀西現在還在魔法部,他不聽我們的勸。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他。”金妮點點頭。

艾希莉拍拍她的肩:“他會想通的。你快去換衣服,我來做完最後的一點工作。”

這半個月以來唯一一次好天氣,下午儀式結束之後,濃郁的晚霞調色盤一樣五彩流淌,帳篷裏掛著熒黃的小燈,琳瑯如同螢火蟲。來參加婚禮的人不多,不過小小的帳篷裏擠滿了人,除了芙蓉帶來的幾個朋友和韋斯萊家的熟人,盧娜和父親謝諾菲留斯也出席了。

芙蓉的禮服很簡單,或許是太倉促了,但是不加粉裝的她仍然相當動人。比爾也穿的是舊禮服,在八月的晚風中,幸福的笑容和含情的眼神反而是他們最好的飾品。

輕快的鄉村音樂合著有節奏的拍掌,讓艾希莉想起了弗立維教授帶領的蟾蜍合唱團。很快天黑下來,星星爬滿了夜空,蟲鳴和草動在喧囂的歡笑之下變得微不足道。

所有人都壓抑了太久,小心謹慎和死亡威脅始終影響著大家。艾希莉也不例外,她心裏一直掛念著德拉科,可是這種擔憂無法和任何人分享。

伊蓮娜不在,而這裏的朋友們沒有一個不討厭德拉科。哪怕大家都會認真傾聽——可是他們不懂她對於德拉科那樣一個「討厭鬼」的喜歡。

不過有韋斯萊的地方永遠不會有憂傷。弗雷德和喬治的紐扣裏插著白玫瑰,站在花拱門下面對著那一堆金色氣球動手動腳,莫麗趕緊朝他們走過去——她準是覺得兩個兒子又在醞釀什麽惡作劇。

但是沒有,那些氣球之中只是飄出更加輕盈有節奏的樂曲。喬治把胸口插著的花送給媽媽,然後和兄弟泥鰍一般滑出莫麗的指控。

比爾和芙蓉額頭相抵,在帳縵之下緩緩地轉圈。弗雷德立馬跳進起舞的行列,喬治擠在甜點供應臺旁邊吹口哨。他們總是這麽無憂無慮的樣子,這無疑帶動了大家的情緒,所有人放松下來,在樂聲中交談,碰杯,共舞,草地上帳篷下充滿了愉快的氛圍。

克魯姆——威克多爾·克魯姆攜帶著芙蓉的請柬出現在這裏的時候,她帶來的那些媚娃姐妹們都發出大大小小的驚呼。

“我真沒想到你會來!見到你太高興了。”赫敏落落大方的和他握握手,克魯姆禮節性的親吻女士的手背,盡管這在羅恩看來簡直無比失禮。

“你很漂亮,我們有太久沒見了。”克魯姆很享受作為一個知名球星所帶來的註視和打量,他只顧著和赫敏說話。

羅恩在一旁別扭極了,他絞盡腦汁想把赫敏的註意力從克魯姆那奪回來。

艾希莉穿著墨綠色的連衣裙,靠著花簇纏繞的木桿。她悄悄小啜了一口雞尾酒——可別讓莫麗看到,韋斯萊夫人不會允許未成年女孩子喝酒的。

哈利穿過人群走來,他看起來面有窘色:“讓我在這躲一躲,和加布麗聊天太難了,我根本就聽不懂她的意思。”

“她說不定喜歡你。”艾希莉看向跟在芙蓉身旁的加布麗,她穿著白色的伴娘服,比初次見面那時候漂亮很多。加布麗明顯心不在焉,一臉失落的用目光四處搜尋哈利的身影。

“可是我不喜歡她。”哈利斬釘截鐵的說。他胸口插著的紫花都被擠歪了,青黑的夾克西裝皺皺巴巴,看起來為了穿過人群真的很努力。

艾希莉提醒他:“我是你的話就會整理一下上衣——”

“噢,不好意思,我不習慣穿這麽緊的衣服。”哈利更窘迫了,他拽了拽衣服邊緣,試圖讓氣氛不那麽尷尬,“你穿綠色……看起來不錯。”

“真的?可是赫敏不喜歡,她抱怨都不能和我站在一起了。”艾希莉笑了,赫敏今晚穿的酒紅色,她們倆一整晚都得離得遠遠的,要不然兩種顏色湊在一起很怪。

“你有沒有註意到羅恩看見赫敏的眼神?”她八卦的說,“就像看見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巫師棋——這只個比喻。不過現在他和克魯姆之間可有濃烈的火藥味。”

哈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,觀察她彎著笑意的眼。艾希莉察覺到他的眼神近乎炙熱的流露出她不想回應的情感,悄悄後退了兩步:“失陪了,我想去找金妮聊聊天。”

“等等……”哈利的挽留被淹沒在音樂和交談聲裏,艾希莉裝作沒有聽見,擠進了人群。

她換了個桌子——那只是個借口而已。金妮正在和男孩子交談,她才不會去打攪呢。艾希莉百無聊賴的透過晚風微揚的布和紗望著星空,彎月和碧綠海浪一般起伏的草。

只是眨眨眼的瞬間,漆黑的山坡那邊飛逝過一道冰藍色的光芒。

艾希莉揉了揉眼睛。

那道藍色更清晰了。

是一團模糊形狀的守護神,速度極快的貼著草葉刺破黑暗,溜進了帳篷裏,盤旋在半空。

音樂仍然在繼續,但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停下動作,保持距離,圍繞著這朵藍色的霧。

比爾握著芙蓉的手站在人群的最前面,這對新婚的夫妻臉上掛著不合時宜的憂愁,他們已經有風雨欲來的預感。

來傳信的守護神噴吐出熟悉的聲音,斷斷續續而急促,是魔法部高級官員金斯萊·沙克斯:“斯克林傑死了,魔法部淪陷了,他們要來了。”

魔法部部長死了?

“什麽意思,這是什麽意思?”

人群裏竊竊私語的互相盤問,氣氛一下子緊張而慌亂。哈利的胳膊被斜刺裏伸出的手狠狠鉗住,把他嚇得跳了起來:“噢!”

是小天狼星,他把哈利拽過來:“快走,他們要來抓你了!”

“盔甲護身!”唐克斯和盧平高舉著魔杖,大聲的嚷嚷著。可是婚禮周圍的保護魔咒已經被打破了,艾希莉只掃了一眼,人群中出現了一些穿鬥篷,戴面罩的人。

驚恐的尖叫伴隨著騷亂一觸即發,帳篷頂布刺啦一聲豁開一條大口子,冰冷腐臭的黑氣穿透進來,食死徒穆爾塞伯的臉出現在上面。

人們撩開帳篷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跑,精致的酒盞和甜點臺都撞倒了,燈帶扯的亂七八糟,纏住路過人的頭發和手腳。伴隨食死徒一個一個降臨的是胡亂發射的爆破咒,布和紗的帳篷頃刻間產生了好幾處火苗。

“羅恩!”赫敏略帶哭腔的呼喚著,緊接著淹沒在尖叫聲中,也許是羅恩已經到達她身邊。

艾希莉朝著他們那個方向擠過去:“赫敏,等……”

一道攻擊貼著她的背穿了過去,被打中的巫師爆發撕心裂肺的驚叫。艾希莉盤起的頭發頃刻散了下來,割碎的發帶和幾綹頭發掉在地上,被紛亂的踩了好幾腳。

那發帶是伊蓮娜送她的第一份禮物,在混亂中化為烏有。

就在這一會,艾希莉被人群推搡的差點滾落在地上,哈利扶住了她:“跟我們走!”

“哈利!”小天狼星拽著他的手被狠狠撞了一下,脫手擠出一段距離。

燈光和蠟燭滅了一大半,黑暗裏誰也看不清誰,破碎的布在地上像盤錯的樹根,不小心就會被絆倒。

艾希莉和哈利互相攙扶著艱難的走了幾步,一道黑影落在他們面前。恰在此時,混亂的人群撞了過來,把她和哈利也沖散了。

隨波逐流的狼藉之中,艾希莉被奪進一個冰涼的懷抱,她掙紮著禁錮自己的人,那雙手卻越收越緊。

“是我,是我。”

德拉科微微喘氣的耳語近在咫尺,艾希莉整個人僵在原地,借著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線,她錯愕的望著這張許久未見的臉。

“你怎麽瘦成這樣?”艾希莉觸摸德拉科微凹的臉頰,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,“德拉科,我想你……”

她的話被一個倉促而深切的吻堵在嘴裏。只是短短幾秒鐘的吻,在動蕩混亂中卻長過一個世紀。德拉科捧著她的臉,描摹著眉骨和眼角的曲線,似乎要把她的樣子一點不差的記住。他不舍的放開她的唇,直視她的雙眼:“不要哭……”

身旁遮掩的布簾忽的騰起火舌,緊接著是帳篷傾倒了半邊。德拉科緊緊護著她,人們不斷的擦著他們經過,可是沒人註意到這一對敘情相會的愛侶。艾希莉知道時間緊迫,她顧不上滿臉淚痕交錯,緊緊的擁抱住德拉科,聲音在微微發抖:“一定要好好的,一定……”

“別擔心我。”德拉科夢囈般重覆著讓她放心的叮囑,將冰涼的唇貼在她的額頭。他放開艾希莉的腰,把手掌蓋在她的鼻梁上,哄騙似的讓她合眼:“很快就結束了,很快,別擔心我。”

黑暗中,艾希莉聽話的閉上眼,那陣草般清冽的風抽身離開了。她再睜開眼,只剩下滿目瘡痍和驚恐的一張張臉,遠處的莫麗一邊抵擋著四濺的咒語一邊奔過來攬住她的胳膊:“孩子,別再發楞了!”

“哈利·波特不在這!”食死徒們的怒吼在空中響起,伴隨這句話,他們仿佛接收到指令似的一個個從地面騰空化作黑霧,毫不戀戰的從來的方向離開。

陋居被炸了半棟,帳篷完全塌了。鮮花和甜點灑落得滿地都是,踩的亂七八糟。

人都逃得無影無蹤,只剩下韋斯萊一家和鳳凰社成員。

蘆葦叢蔓延著的火焰燒紅了半邊天,映照著大家遺魂落魄的臉。

亞瑟的臉上還帶著火燎的黑痕,摟住莫麗的肩膀。弗雷德和喬治失神的望著坍塌的陋居,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表情。

火舌吞噬木材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戰後的哀樂,韋斯萊失去了溫馨的家。

小天狼星拍了拍亞瑟的肩膀,盧平站在一旁,凝視著濃烈的火光。

“赫敏帶著羅恩和哈利移形換影離開了這,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他們。”穆迪教授匆匆點了點頭,首先消失在草坪。

此時的馬爾福莊園大廳裏,氣氛並不比陋居山坡好到哪去。

伏地魔站在中央,他手裏還捏著德拉科獻上的魔杖。德拉科,穆爾塞伯和多洛霍夫伏在他面前,他們正是剛剛從陋居那裏回來的食死徒。

其他成員圍在大廳的四角,或冷漠或興奮的圍觀著。納西莎和盧修斯站在側邊,緊張無比的望著垂頭的兒子。

“鉆心剜骨。”

一直沈默不語的伏地魔毫無征兆的將鉆心咒打在多洛霍夫身上。低眉順目的多洛霍夫頃刻繃直了背,雙手緊緊捂著胸口,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:“主人……求您……”

“你曾親口說對哈利·波特的行蹤了如指掌,多洛霍斯。”伏地魔一腳踢開小腿上攀著的手,語氣淡淡的。

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,穆爾塞伯在一旁抖得像篩子一樣。這十幾秒的折磨如同長過一個小時,伏地魔「悲憫」的收了手。

多洛雷斯喘著氣癱在地上。

伏地魔望向人群中的斯內普:“我誤會你了,西弗勒斯,看來你的情報遠比他更有用。”

“為您提供是我的榮幸。”斯內普向前了一小步,微微頷首。

穆爾塞伯突然崩潰似的拽住伏地魔的袍角:“主人,求您饒了我……我下次一定會幫您抓住哈利·波特……”

“你上一次也這麽對我說,你保證會讓哈利·波特觸摸到門鑰匙……”

“上次是蟲尾巴的錯!不是我!求您……”

“阿瓦達索命!”

綠光之後,德拉科身旁的穆爾塞伯直挺挺的栽在地板上,發出沈重的撲通一聲。

伏地魔毫不動容的站在原地:“可是他已經死了。”

大廳裏死一般的靜,幾乎聽不到其他人呼吸的聲音。

他走到德拉科面前。

納西莎雙腿一軟,盧修斯趕緊抱住妻子的腰。

“你不是自告奮勇一定要去嗎?”伏地魔用魔杖尖點了點德拉科的肩膀,示意他擡起頭,“可是你讓我失望了。”

德拉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他僵硬的聽著。

斯內普輕微的挪動了一步,他欲言又止的握緊了拳頭。

“西弗勒斯,你來吧。”伏地魔很「善解人意」,懶洋洋的讓開位置,“聽說他是你最喜歡的學生,你來好好教教他吧。”

斯內普的目光瞥向德拉科,喉嚨緊了緊:“是的。”

他一步步走向大廳的中央,伏地魔站在一旁,饒有興趣的看著。斯內普看著德拉科微斂的雙眼,掏出魔杖:“……神鋒無影。”

驚人的痛覺從心臟處爆發開,德拉科身軀霎時間軟了下來,蜷縮的如同一顆蝦子。空氣中無形的爆發刀刃,把德拉科身上割開好幾道長長的傷口。鮮血從他倒下的地方緩緩地擴散,沾濕了斯內普垂在地面的袍角。

“他還只是個孩子……主人……”低聲的抽泣從納西莎那裏傳來,盧修斯也快要站不穩了,他輕聲的安慰著脆弱的妻子,可也一心牽掛瀕死的兒子。

貝拉特裏克斯看起來興奮至極,好像躺在那的不是她的侄子,而是一條野狗而已。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,眼神因嗜血而亮爍。

“呃啊——”

德拉科咬緊了下唇,唇瓣被咬破的痛在這時候微不足道。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痛呼,可是破碎而狼狽的呻喚還是擠了出來。

不能求饒,不能。

否則伏地魔會有興趣多欣賞一會殘忍的戲劇。

一秒,五秒,二十秒。德拉科眼前糊著的是淚水還是什麽,已經有些模糊了。血液爭先恐後的離開他的身體,他知道自己不會死,可是意識已經逐漸流失,流失……

“停手吧,西弗勒斯。”

伏地魔看起來索然無味,他打量著德拉科的慘狀,率先走出大廳。貝拉特裏克斯緊隨其後,芬裏爾上前拖走了穆爾塞伯的屍體,多洛霍夫顫抖著爬起來,踉蹌著跟在人群後面。

納西莎撲了過來,嗚咽的像母狼一般:“德拉科…德拉科……西弗勒斯,你怎麽能……”

“我誓死要保證德拉科的安全,難道你忘了——這是唯一讓黑魔王消氣的辦法……”斯內普低聲提醒納西莎,自己身上還背著牢不可破的誓言。

“速速愈合。”斯內普蹲下身來,魔杖尖縈繞出淡藍色的光線,德拉科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蠕動,拼湊粘合著。盧修斯隱忍的眉頭下是濃烈的心疼和自責,他抓住兒子的手,緊緊的握著。

“咳……”德拉科被納西莎抱在懷裏,口腔裏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
納西莎不顧血汙擁著兒子,盧修斯把施了反咒的德拉科抱到最近的一間空客房裏。

斯內普吩咐盧修斯去找他熬的藥劑,納西莎的腿還在發軟,她伏在門框處喚來小精靈去拿幹凈的衣服。

德拉科昏迷了過去,所幸作為神鋒無影的發明者——斯內普能夠治愈所有的傷口。他持續施著反咒,安靜的房間裏除了納西莎偶爾的揩淚聲,就只有斯內普低低的咒語。

斯內普知道德拉科為什麽要毛遂自薦參與這次的行動。

誰都以為德拉科是因為被伏地魔誇讚而驕傲自大,迫不及待的去搶另一個功勞,連盧修斯和納西莎也這麽以為。

可是德拉科不可能會把哈利抓回來,他的目的一開始就不在哈利·波特身上。

就為了見一面,就為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——

“愚蠢至極。”斯內普低斥了一聲,疲憊的收起魔杖,揉著眉心站起身。

納西莎和盧修斯圍上來查看德拉科的狀況,斯內普坐在壁爐旁的沙發椅上,望著火焰出了神。

曾經也有個發色如火的女孩和他肩並肩,可惜他沒有這樣的勇氣。

愚蠢,莽撞,不顧一切,不像個斯萊特林,但璀璨赤忱的勇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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